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還是不對。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你……”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很可惜沒有如愿。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三途問道。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是棺材有問題?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那可怎么辦才好……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滿地的鮮血。“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
“啊!!!!”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4.營業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
……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作者感言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