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
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他出的是剪刀。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
林業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
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
直播大廳里,光幕前的靈體急得團團轉。
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
“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歡迎來到結算空間!”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
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簡直就像一個發著光的巨大標志物,吸引著玩家們的注意。
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
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
從頭套里往外看,視野也并不會受到遮蔽。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蝴蝶氣笑了。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丁立瞇眼張望:“那座房子頂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動攻擊。
老虎身旁,一個頂著狐貍頭的玩家略帶惋惜地說道。“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
那邊的玩家還在盯著石雕下面看。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這還找個屁?
如此看來,林業剛才甚至可以說是運氣上佳。“你們說話!”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窸窸窣窣地議論著。
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他當時被秦非一把推進通關大門里,扭頭卻見秦非往另一側沖去當,即便驚得目眥欲裂。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可這個玩家,怎么突然就和NPC混得這么好了??
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
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漆黑的房屋。
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
“奇怪的事?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喂,喂!”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
說誰是賊呢!秦非一邊不時瞄上怪物尸體一眼,一邊津津有味且正大光明地偷聽著聞人隊長和他隊員們的談話。
作者感言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