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三途皺起眉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屋中寂靜一片。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還可以這樣嗎?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第2章 歹徒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很難看出來嗎?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林業(yè)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秦非:……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這也太離譜了!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作者感言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