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五秒鐘后。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導游:“……”“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鬼……嗎?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2分!】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刀疤冷笑了一聲。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簡直要了命!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坝腥藛??”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蕭霄叮囑道。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咔嚓。
……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作者感言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