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就在剛才全體玩家都能聽到的系統播報響起時，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也隨之出現了新的提示。蕭霄現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和防護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間泡泡沒有護盾效果，無法抵擋攻擊，卻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將泡泡內的聲音完全屏蔽。

“周莉同學是藝術系的，人長得也很漂亮，很會打扮，肩膀上有個玫瑰藤蔓的紋身，至于你說的和社團的人曖昧，那——”

“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小聲說道。聞人黎明搖了搖頭：“讓他們試試吧。”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獎勵。

秦非數得不急不緩。——除非是像雪山副本里的秦非尸體那種，在副本設立之初，就確定了絕對無法被玩家收納或銷毀，并且之后還會專門出現的副本重要劇情點相關物品。

假如在早晨最忙的時候過來，老板娘肯定會使喚他在前面端盤子送菜。有東西和著血一起, 從他的臉上掉到雪地上。

四人對視一眼，彌羊上前半步，點頭道：“對。”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頓住腳步。

玩家開啟私密空間模式以后，只要進入花園的圍欄門，從外面就完全看不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能看見空無一人的花園景觀。“救命救命救命我死了, 這讓我還怎么直視我的老婆啊！”“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

若不是秦非突然橫插一腳，將14號樓有問題揭穿了的話，就憑崔冉這一句話，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就不得不下場來幫她說話了。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

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我來！”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竟然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自己作弊在先, 現在倒是指責起別人來了。秦非順著玩家們簇擁的另一處中心望去。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

假如不是丁立意外撿到了那只蛾子，玩家們肯定不會在這樣一棵樹上多加留意。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不見絲毫小動作。什么情況？

“還有咱們家的門牌。本來應該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

“誒——”聞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

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

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

這里分明更像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刁明咬著牙從隊伍后面追上，發出了靈魂拷問。

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谷梁？”

“確實，等級歧視也別太嚴重吧，能升到D級的人，智商還是正常的好不好。”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

段南苦笑。現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

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

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只要在規則許可范圍內，殺人是被允許的。

【4月29日……原來莉莉的老家距離愛德坦山脈那么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和防護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間泡泡沒有護盾效果，無法抵擋攻擊，卻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將泡泡內的聲音完全屏蔽。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