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這要怎么選?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對吧?”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
祂這是什么意思?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孫守義沉吟不語。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作者感言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