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秦非道:“當然是我。”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秦非詫異地挑眉。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兩小時后。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鬼女:“……”“?????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作者感言
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