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這樣的。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他忍不住去瞄秦非。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
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三途沉默著。“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問吧。”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秦非:“……”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那就好。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嘔!”“咚——”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彈幕沸騰一片。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那……”“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秦非嘴角一抽。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良久。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但事實上。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蕭霄實在有些懷疑。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作者感言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