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qū)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qū)的物業(yè)管理中心。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多么有趣的計劃!
“十二點,我該走了。”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jīng)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這種情況很罕見。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jīng)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秦非:“喲?”
嗯?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出了一行字。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秦非道:“當然是我。”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說起來,林業(yè)其實也非常納悶。
“這位……”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他這是,變成蘭姆了?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林業(yè)眼角一抽。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秦非:?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砰!!”……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咔嚓一下。
作者感言
從旁邊的門牌號來看,他如今應該正身處18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