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靈體直接傻眼。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道理是這樣沒錯。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神父神父神父……”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宴終——”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
“秦、秦……”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蕭霄:?玩家們都不清楚。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錦程旅行社。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他們都還活著。
作者感言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