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秦非:……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虎狼之詞我愛聽。”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258人為您點贊,68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他信了!實在嚇死人了!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蕭霄仍是點頭。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程松也就罷了。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大巴?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作者感言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