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
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
他屈著膝,整個人佝僂成一個蝦米,雙眼隱隱翻白。陶征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他們閑聊的內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
距離南門的垃圾站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三途轉而講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見聞。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然而,只有最優質的火種,才能接受神的福澤。為此, 在場所有的動物朋友,在行往海島的十五日內, 需要通過比賽, 角逐出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留在船上的那一批。”
是崔冉。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
……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老保安:“……”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了如此嚴重的后果。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旁邊隔間空空如也。
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沒人,那剛才……?
陶征獻寶般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個很大的鐵錘,交到秦非手中:“用這個。”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對面那玩家鐵了心非要往這邊跑,秦非只能努力加快速度,在對方沖過來之前搶占一個有利的地理位置。
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但秦非卻并不打算繼續裝聾作啞。
“經檢測,通關通道已出現,請玩家盡快,離開副本!為避免消極游戲,通關通道將于十分鐘后永久關閉!”“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
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那些被標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
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刁明那邊問又問不出什么,聞人黎明只能在內部偷偷下達指令,讓大家離他遠一點,免得他突然變異或者發狂,襲擊他們。
“早。”秦非還是那副看似乖巧,語氣卻冷冷淡淡的NPC模樣。
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
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
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生者陣營的陣營播報是對全員公開的,因此在屬性面板內并沒有文字提示,但死者陣營有。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現在,他又開始重復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
“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
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是想問,他們要去哪里找營地。林業一喜:“成功了!”
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沒有。岑叁鴉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
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
作者感言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