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
那種渾身不對勁的樣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異常。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十九人接二連三成功落地,聞人用手電向前照,果然,前方不遠處,隱約勾勒出一個村落的剪影。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斗卻已結束了。
雖然牢中那人沒有抬頭,可僅僅只一眼,秦非就將他認了出來。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
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垃圾房】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
最低一個最高四個,根本不夠用。
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步伐不停,繼續前進。
下山的路!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他的眼眶中泛著淚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從天而降的飛雪、身旁的每一塊巖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為了隨時可能傷害他的怪物。
然而就在回過頭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背上一竄而過。
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秦非連連點頭。
“真是個好看的玩家,像天使一樣。”服務員十分真誠地雙手合十,夸贊道。一個斷臂的傷口,遠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
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
“我們需要在湖的這里切割出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冰洞。”丁立這樣說著, 用匕首的刀尖在冰面上徒手畫出了一個圓形,標準得不能再標準。
“你、你想要什么?道具,道具可以嗎?我是B級玩家,還有兩個未綁定的道具,一個C級,一個B級,都可以給你!”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在活動中心里已經有十二個人了。”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烏蒙:“!!!!”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他長著一張幾近妖艷的美人面,身量卻極高,幾乎快有一米九。“警告!警告!”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他驟然反應過來,密林是可以移動的。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是那種用兩條直徑貫穿之后,得到交點的“中心”。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
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薛驚奇臉色灰白一片,即使這樣依舊堅持不放棄任何一名隊友。
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
“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關條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敵對的兩方吧。”
作者感言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