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出來?“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緊張!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我是鬼?”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徐陽舒一愣。多么美妙!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治。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當然沒死。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我們當然是跑啊。”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作者感言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