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蕭霄嘴角一抽。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什么……
算了這不重要。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不過現在好了。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作者感言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