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是普通的茶水。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砰!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3號玩家。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它想做什么?【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我操嚇老子一跳!”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怎么回事?安安老師不想回答。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個什么呢?
作者感言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