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
旁邊的排行榜?孔思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不見系統播報的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孔思明、彌羊還有岑叁鴉,這三個人原本都是在旁邊的小帳篷的。
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死死盯著他們。
一分鐘過后,聞人黎明將手電筒調至最低亮度,按下開關。“你丫才被凍死了,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說了半天原來就是怕死,想躲起來。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
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這是想下棋?畢竟刁明本來也不是死者,死者現在就和應或面對面躺著聊天呢。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
圈欄區兩側傳來一片稀稀拉拉的回應。
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又是一聲!
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秦非無聲地望去。
羊肉粉店的老板雖然一手造就了早餐鋪和炒肝店的兩起鬧鬼事件,但老板本人只是一個大活人而已。
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臥槽艸艸艸艸!!”
“萬一他真打算做什么,我們就先想辦法把他控制住。”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烏蒙和騶虎正坐在門邊守夜。
倘若這一幕是直接發生的,瓦倫老頭必定要鬧上一鬧。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
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畫面里,那只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貓先生站在泳池邊緣。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在看地圖。
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彌羊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兩顆繽紛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滿甜蜜與誘惑力。他必須要說點什么。
啊,好疼。
雖然沒有得到收獲。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
秦非可不覺得,蝴蝶會輕易放過他們。至于那些祭壇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粉身碎骨。“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
他們沒有密林內部的地形圖,毫無頭緒地貿然走向密林深處會很危險。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
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這件事聽起來十分難辦,但事實上并沒有對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
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
作者感言
夜間的活動中心電力不穩,今天更是連一盞燈都無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