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現在正是如此。眾人面面相覷。那就是義莊。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艾拉一愣。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開始奮力掙扎。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秦非:?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作者感言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