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鬼火道:“姐,怎么說?”
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
怎么回事?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足夠了。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我拔了就拔了唄。”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秦非但笑不語。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哦,他就知道!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實在下不去手。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又是一聲。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作者感言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