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啊啊啊——”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8號曾經(jīng)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guān)分的玩家。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草(一種植物)“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yīng)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當(dāng)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在林業(yè)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shù)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yǎng)的商業(yè)電影。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我們園區(qū)的設(shè)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dān)。“兒子,快來。”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秦非搖搖頭。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guān)押了。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繼續(xù)交流嗎。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四樓左右。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秦非:……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也許過了很久很久。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jīng)死光了。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光幕中,秦非已經(jīng)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根據(jù)醫(y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xiàn)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他的肉體上。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fā)著呆。“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y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作者感言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