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只是……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只要他們不離開這兒,san值就會永無止境地下落。
“蘭姆……”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
雙馬尾愣在原地。“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他看見了鏡子碎片。哦?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
“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亞莉安瘋狂點頭。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怎么?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作者感言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