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秦非心下微凜。“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結(jié)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zhuǎn)著。“秦、秦、秦……”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guān)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亞莉安瘋狂點頭。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房間里有人?不痛,但很丟臉。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導游對車內(nèi)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diào)僵硬地重復(fù)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秦非默默收回視線。右側(cè)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cè)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
撒旦:……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神父急迫地開口。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反正不會有好事。
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從他一出現(xiàn)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直到剛才。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林業(yè)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可現(xiàn)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作者感言
還是說,名字要當面喊才會產(chǎn)生負面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