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xiàn)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guī)е母嗳チ烁娼鈴d,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qū)里就隱約起了爭執(zhí)的苗頭。
這個聯(lián)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yōu)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wù)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林業(yè)沒穩(wěn)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了
“……”
還有這種好事!“哨子——”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nèi)的環(huán)境?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現(xiàn)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jīng)是最優(yōu)解了。
循環(huán)往復(fù),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fù)了原位。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噗,主播這是在干嘛?”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良久。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他不斷復(fù)述著鬼火說過的話。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他剛才……是怎么了?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dāng)然是有好看的。”效果不錯。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村長!村長——!!”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他肯定要死在這了!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作者感言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