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鬼火:……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嘖。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秦非:“……”
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還有鬼火!
“臥槽!!!”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好多、好多血。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什么聲音?“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作者感言
10萬、15萬、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