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哈哈!哈哈哈!”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臥槽,牛逼呀。”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咚——”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這種情況很罕見。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所以……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臥槽!!!”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作者感言
10萬、15萬、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