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好不甘心啊!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這個里面有人。
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然而,真的是這樣嗎?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再看看這。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其他人點點頭。
秦非停下腳步。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12374分。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去找12號!!”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屋內一片死寂。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
作者感言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