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怪不得。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3分鐘。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對啊!
第6章 夜游守陰村04要……八個人?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那里寫著: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作者感言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