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對啊,為什么?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不能退后。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秦非:“……”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作者感言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