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秦非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始搭積木。什么也沒有了。
彌羊還在一旁嚷嚷。
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
呂心瞳孔驟然一縮。“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可我們一路都是在走下坡。”丁立緊皺著眉,“沿路過來都可以看見斷崖,這方向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B級,在規則世界中,也勉強能夠躋身上層區域了。孔思明的臉色變了又變,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菲:啊啊啊啊還不如追逐戰呢!!
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孔思明:“這就是那幾張相片的來由。”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
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對通緝有興趣。
“臥槽這蟲子怎么往人眼睛里鉆啊!!”一旦被它吞噬,要想出來,只怕難上加難。
可是ABC這三個等級的直播大廳,要付費才能進入,越高級別的直播需要支付的費用越多。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貓咪的喉管內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
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
還不止一個。這三個字精準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
那條小路又太短。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
在監控正中位置,一排泛著銳冷光的尖刀呈環形狀插滿了一圈。這意味著,他做通關任務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行。他上前半步將秦非攔在身后。
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
不知是不是為了盡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緝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將腦后本就半長的碎發扎成了一束。
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嗚……嗚嗚嗚嗚……”秦非目光淡淡:“沒事,我都記住了。”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
獾在身后焦急地催促著, 蕭霄顫抖著向下方伸出手, 妄圖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將秦非拉上來。“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應或的粉絲則在光幕那頭捶胸頓足: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
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
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已經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
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秦非總能發現并精準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
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
作者感言
這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