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他開始奮力掙扎。
“秦哥!”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主播肯定沒事啊。”
反正也不會死。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秦非調出彈幕面板。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不,不對。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咚——”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是……走到頭了嗎?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安安老師:“……”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三途頷首:“去報名。”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作者感言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