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
秦非在院子里磨磨唧唧一下午,彌羊還以為他早已放棄了競爭這兩個受歡迎副本的名額。
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菲:“?”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至少也要進4次副本。”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后,卻還是沒能如愿得到巡邏隊的名額。
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
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變成了7:1,眨眼的功夫之后,又變成了9:1。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狗屁想幫好朋友打掃,他明明就只是想拖延時間,能在王明明家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抬眼打量著四周。“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五名玩家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互相望著對方,總覺得每個人都印堂發黑,看上去一臉短命相。
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在暗沉的天光下,不遠處樹林的輪廓反而更加清晰。昨晚的第一個打卡任務就花掉了一整夜時間,還剩四個打卡地點,后天之內怎么可能完成得了?可是為什么出了副本,他還要不停地跑酷!!
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聞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房間里沒人,門也并沒有鎖。
“天吶天吶天吶,好想看看小秦要怎么圓。”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會被率先攻擊”的那一類玩家,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比鬼火好上大概那么一萬倍吧。播報到此結束,說完這些內容后,雪山再次恢復了長久的寂靜。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
“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那些居民當時熱心腸的模樣不像是作偽。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
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在這種程度的污染下,受污染者很容易便能覺察到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
這鬼樓到底該怎么出去???
“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則。
黃狗也算有心了,他記住了NPC的出拳內容,并想以此做為切入點。
“……謝謝。”他現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
彌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放眼望去,深坑的邊緣消失了,那籠罩在深坑上的石穹也消失了。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之前的直播,中場進來的吧,還是前面走神了?”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反正玩家們本來就要破壞掉它。秦非目光驟亮。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純粹是秦非臉皮厚。
作者感言
“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