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三途凝眸沉思。
還是……鬼怪?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他必須去。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當然。”秦非道。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又是幻境?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作者感言
身后放風箏一樣掛著的怪物越來越多,這些怪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智商好像也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不愣登地追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