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出現了。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對抗呢?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對不起!”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一聲悶響。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眾人開始慶幸。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NPC十分自信地想。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右邊僵尸本人:“……”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咚——”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蕭霄一愣。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直播間觀眾區。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作者感言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