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話說得十分漂亮。分尸。
怎么老是我??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誰啊?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啪嗒,啪嗒。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作者感言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