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而下一瞬。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什么情況?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蕭霄:……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切!”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請尸第一式,挖眼——”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秦非:“……”
……就說明不是那樣。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拉了一下。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沒事吧沒事吧??
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撒旦:“……”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是因為不想嗎?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作者感言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