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宴終——”
“完成任務之后呢?”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林業眼角一抽。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
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不過。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眼冒金星。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作者感言
D.血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