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大多數人交流的都是今天的游戲信息。
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困擾著秦飛的問題,同樣也困擾著污染源。
眾人:“???”
谷梁壓抑著語調,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讓他加入無異于將整個團隊的危險等級提升一個難度。“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
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石頭剪刀布,是大家各自在桌前坐好后,他直接伸出手說的。
“先遣的低階玩家有一人卷進了任務里,現在還沒結束,另外……”
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原來秦非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在粉店后廚說出任務答案,是因為這個。是這里吧?
“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摧毀銅鏡的任務,必定會在隊伍內部引起爭端。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
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頭也不回地跑了。三途幾人找到薛驚奇那群人時, 他們正站在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居民樓前。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
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果不其然。
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
絞肉機——!!!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彌羊:“?”
林業幾人紛紛點頭。假如不是秦非反應迅速,提前做好了全部預判。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
孔思明看上去心神不寧。
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
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居民們給玩家指的地點全都是錯的。
根本扯不下來。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彌羊一臉茫然。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哪像他!
他在副本中藏起周莉的手機后一直沒找到機會打開看,好在也并未妨礙什么。
……谷梁為什么會覺得,只有他一個人覺察到了不對呢?秦非的心卻一寸寸沉了下去。
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作者感言
男人站在整個圈欄艙正中的位置,恰好站在秦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