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拿著!”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秦非眉心緊鎖。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還是秦非的臉。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咔嚓一下。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只要能活命。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我也是!”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他哪里不害怕了。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還能忍。
作者感言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