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眼睛。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對!”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憑什么?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神父:“……”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作者感言
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