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怪不得他會覺得那一閃而過的身形似曾相識,因為被人堆圍攏著的,分明就是聞人黎明!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通風井后的六個玩家縮在一起,屏息凝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
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qū)被帶走的玩家之一。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
“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掃過孔思明的臉,無論是什么樣的鎖,只要有鎖孔,□□道具都能生效。“那條路——”
“嘶。”鬼火打了個寒顫。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
活動室二樓,有玩家正在查看著彈幕。他沾沾自喜地說道。一連排問號,秦非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感度條。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
“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zhuǎn)。”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cè)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
彌羊倒抽一口涼氣。
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
“感覺豬人對那些NPC態(tài)度好恭敬。”蕭霄觀察了片刻后道。“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
血液在血管里發(fā)燙,太陽穴突突直跳。彌羊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磕掉了。
“十八個人。”這個應該就是指引NPC。
跟她走!!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guān)系,豬人表現(xiàn)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當。
應或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不經(jīng)意之間的一動,已經(jīng)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jīng)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應或愣了一下,飛快收回手。
不能再偷看了。
他已經(jīng)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陶征:《我誓死追隨的大佬究竟出了什么問題》。”可憐的楚江河手里拿著餿掉的罐頭,直播間里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瞬間流失了近一半。
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
黑發(fā)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木屋的門沒有上鎖,但門縫中像是被灌過水,丁立伸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門打開。“喂!喂!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們!”
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既然丁立這樣說,那前面就必定是有東西沒錯。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碎肉渣。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fā)癢。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
反正這么多人里,他就只看他順眼。
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
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而且,她居然還說出了一些蝴蝶在副本內(nèi)通關(guān)時的經(jīng)歷。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xiàn)在長大了,兒子!”
作者感言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tài)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