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秦非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道，“所以，現在，您能否偷偷告訴我，高級游戲區的獎勵到底是什么呢？”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

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墻上的地圖明明白白地畫出來了，奧斯塔迪亞山脈中有五處分支，如同五根觸手，自山脈狹長的主體向四方延伸。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

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又走了一步。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啊！”“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秦非&陶征：“？”

但是光叫菲菲又好像挺奇怪的，總感覺好像有點，呃，過分親密了？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

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

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

他手里拿著地圖。“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

她似乎想起，在活動室門口的第4條規則之上，另一條規則同樣標著序號4。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然而越擦便越心驚。

開膛手杰克覺得很是迷惑，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好時機，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從他心頭一閃而逝。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

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

但是……但是！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彌羊還在一旁嚷嚷。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后面依舊是照片。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

況且，這小子剛才站在那里沉思的神態，還真有兩分像秦非。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但玩家的能力或道具本就五花八門，這老虎大抵是身上有什么門道，能夠看出別人的等級。目之所及處，他見到的已經完全不再是剛才那張尚算清秀的臉。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

但規則里說了，遇到危險時，不僅需要躲到床下，還要不停地數數。

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畫面里，那只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貓先生站在泳池邊緣。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

進休閑區要花一顆彩球，購買一份能夠充饑的食物，最低也需要一個彩球。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