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不笑。秦非的擔憂并非無地放矢。
泳池對面的面積狹窄,整片地面不過是一條幾十厘米寬的窄道。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
當時玩家們已經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系統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彌羊正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音后驀地睜開眼:“有人過來了!”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
……
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
最后三人干脆兵分三路。
勘測員迷路了。
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
“……呃,是男的,不過男老婆也是老婆啊!”
被A級玩家威脅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只是一個擁有著人類外表的……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生氣質大相徑庭。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后,經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這是個小區,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NPC空洞的視線令丁立恐懼不已,可話才說了個開頭,他的身前卻橫插出一只手來。
薛驚奇被秦非的話震得臉色煞白。老鼠沉默片刻,剛想張口說點什么,左側不遠處的房間門卻“吱嘎”一聲,自動打開了。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老虎有些遺憾:“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光線昏暗,聞人看得不太分明,但那些石壁上應該有著聯通向外界的通道,蟲子游到石壁上后,很快隱沒其中,消失不見。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砰!”的一聲。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
“小秦,好陰險!”秦非一攤手:“就是這樣,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個好,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秦非直接將相冊時間調到了最近日期。
烏蒙瞪大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阿惠神色復雜:“要不是你之前說……我倒覺得你更像。”
“主播真的好強,冷靜又理智,我看了雪山本四五次,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主播能在自己扛住精神污染的同時,還把同伴一起拽回來的。”
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做賊心虛的茉莉小姐。
沉悶的響聲被隱沒在無數腳步聲中,沒有引起前方玩家的絲毫注意。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
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谷梁囁嚅幾下,干脆兩眼一閉,開始裝暈。這一步棋走得著實有些驚險過了頭,觀眾們有片刻失語。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然而,或許是他們對于蟲母來說實在太過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當中的一粒塵埃,完全無須多加留意。
他們那邊肯定還有更多,拿出來這些不過是應付場面而已。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看了一場大戲,各個精神振奮。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
而是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具擁有著和他完全相同容貌的尸體踢下了一旁的懸崖!!“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我覺得老婆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說不定,老婆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現這是條假規則了。”
作者感言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