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怎么?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玩家:“……”“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
“砰”地一聲。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也沒穿洞洞鞋。
‘蘭姆’點了點頭。“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這些都是禁忌。”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則一切水到渠成。“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什么?!!”
作者感言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