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王明明的媽媽:好感度10521%】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撒旦道。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沒有!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三途心亂如麻。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作者感言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