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又近了!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秦非眨了眨眼。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無人回應。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作者感言
她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