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值班的玩家去邊上休息,秦非縮在睡袋里。他呆的位置非常角落,恰好在最昏暗的拐角處,其他人都看不清他這邊的情形。
他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大樓,明顯有些恐懼,抬起頭,望向身旁的女人。“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
可這次與上次不同。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好強!!
“幫幫我!幫幫我!!”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呂心想起休息室門口貼的規則,第四條中似乎便寫著:
秦非試圖按住聞人黎明無果,思忖片刻,一手握拳,猛猛砸在對方太陽穴上!“誒,誒?你在干什么呀?!”
“作為高級道具,黑晶戒會隨著佩戴人的天賦能力而具現化出不同的效用。”玩家們開始往上爬以后才發現,原來在風雪中登山竟然是這樣一件步履維艱的事。
“已全部遇難……”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然而,或許是他們對于蟲母來說實在太過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當中的一粒塵埃,完全無須多加留意。
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我是今天早上來你家打掃衛生的,明明的朋友啊!”彌羊盯著不斷晃動的門板,眉宇間掠過一絲煩躁,眨眼過后,他的長相忽然變了個樣。
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問了一嘴:“你上哪兒去?”
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
冰冷,柔軟而濡濕。密密麻麻的傷口疊加在一起,讓蜥蜴的腿看起來就像一塊蜂窩煤。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
你可是污染源!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杰克喊出了彌羊的名字。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
不止一星半點。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秦非神色微窒。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但,無論如何,在這里,豬頂著人類的面龐,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瑟縮在圈欄里。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親愛的爸爸媽媽對寶貝兒子此刻內心的糾結絲毫不知。
午夜十二點半一到,這個垃圾站就會消失,玩家們將不得不直面外頭的鬼怪,以及……蝴蝶。“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
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
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
雖然好感度是負數,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NPC。宋天驀地回過頭去!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
他不是生者。呆呆地,開口道:
各個直播大廳亂作一團。有玩家,也有NPC。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作者感言
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