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秦非表情怪異。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
誘導?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然后。
“跑!”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這可真是……”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程松也就罷了。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怪不得。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他明明就很害怕。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作者感言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