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fā)現(xiàn)過。“凌娜說得沒錯。”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不要再躲了。”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有秦非領(lǐng)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死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秦非猛地轉(zhuǎn)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nèi)的前沿又有一節(jié)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fā)現(xiàn)。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雖然沒有規(guī)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guān)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xiàn),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zāi)區(qū),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而系統(tǒng)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dāng)中。
秦非盯著兩人。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zé)但又本性不關(guān)心玩家的引導(dǎo)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guī)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秦非停下腳步。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與此同時。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秦非倒是的確沒預(yù)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nèi)。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這不重要。房門緩緩打開。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導(dǎo)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不然還能怎么辦?
作者感言
“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