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秦非點點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秦非：？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動10號。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14號？”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沒有人獲得積分。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