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談永:“……”
不過就是兩分鐘!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
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
也是。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撒旦咬牙切齒。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秦非皺起眉頭。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不要……不要過來啊!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秦非眨眨眼。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作者感言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